我們爺爺那一代人在朝鮮的冰天雪地里與敵人拼死戰(zhàn)斗,他們堅信自己可以忍饑挨餓,但要確保子孫后代能生活在和平年代。他們用凍僵的手緊握生銹的刺刀,在白山黑水間開辟血路;他們把最后一口炒面留給戰(zhàn)友,自己則在零下四十度的長津湖凍成了冰雕。那些啃樹皮的牙床、凍爛的腳掌,都成為民族脊梁中最堅硬的部分。盡管長江水沖走了硝煙,但沖不淡中國人民保家衛(wèi)國的印記。如今,他們的墳頭已長滿了草,但我們怎能忘記,是他們讓中國人在列強環(huán)伺的叢林中站穩(wěn)了腳跟。
到了父輩這一代,更是不易。三年困難時期,他們餓得啃樹皮,林縣人民在荒年里把榆樹皮磨成粉,和著觀音土烙成黑硬的餅,風餐露宿,吃著野菜窩頭,卻始終保持昂揚的斗志。他們在工地上搭建簡陋的窩棚,夜晚擠在里面休息,第二天又精神抖擻地投入新一天的勞作。正是憑借這種自力更生、艱苦創(chuàng)業(yè)、團結(jié)協(xié)作、無私奉獻的精神,他們斬斷1250個山頭,架設(shè)152座渡槽,鑿通211個隧洞,建成了全長1500公里的“人工天河”——紅旗渠,徹底改變了林縣“十年九旱、水貴如油”的歷史。
當改革的春雷揭開小崗村的契約,父輩們揣著借來的幾十塊錢闖南方,在深圳的基建工地上,他們光腳踩過滾燙的鋼筋,用血汗蓋起高樓大廈。當90年代“團結(jié)奮進”還留在紅色磚墻上,父親們卻在廠門口接過“買斷工齡”的紙條,曾經(jīng)的八級鉗工蹲在路邊修自行車,昔日的紡織女工在夜市擺起襪子攤。他們把體面揉進生活的褶皺里,用布滿老繭的手推開市場經(jīng)濟的大門,直到把“中國制造”的標簽釘在世界工廠的門楣上。
當我們在寫字樓里用筆記本電腦處理數(shù)據(jù)時,不要忘記父輩們在昏暗的臺燈下打算盤的背影,那些被算盤珠子磨平的指尖,早已把“堅持”二字刻進中國發(fā)展的年輪里。是他們咬著牙,把中國拽進了21世紀,讓中國人在高樓林立的競爭中直起了腰桿。
現(xiàn)如今,高樓刺破云霄,高鐵掠過原野,超市貨架堆滿了他們從未見過的珍饈。我們捧著手機刷短視頻時,或許不會察覺——這屏幕里閃爍的萬家燈火,正是他們用生命換來的“太平年”。烈士陵園里,青銅雕像永遠保持著沖鋒的姿勢,他們的目光越過車流不息的街道,落在五星紅旗飄揚的校園。
現(xiàn)在輪到我們這一代人上場了,看看南海那些日夜巡邏的軍艦,055驅(qū)逐艦劈開萬頃碧波,艦上的年輕官兵在電子屏幕前緊盯雷達,海風將他們的制服吹得獵獵作響,卻吹不散眼中的堅毅。那些被咸澀海水泡皺的手掌,正握著最先進的武器系統(tǒng),用科技的力量捍衛(wèi)祖國的海疆。當外艦試圖越界,他們以雷霆之勢驅(qū)離,艦艏激起的浪花,是新時代的宣言。
看看中印邊境頂著石頭往上沖的小戰(zhàn)士,在海拔5000多米的喀喇昆侖高原,年輕的戰(zhàn)士們背著鋼槍,在懸崖峭壁間巡邏,寒風吹得臉生疼,積雪沒過膝蓋,每一步都走得艱難。當沖突來臨,他們依然毫不畏懼,用胸膛抵住來犯之敵,用身軀筑起鋼鐵長城。那些頂著石頭沖鋒的身影,像極了當年修紅旗渠的父輩,骨子里都透著一股不服輸?shù)膭艃骸K麄兊娜沼浝飳懼?/font>“清澈的愛,只為中國”,這簡短的話語,道盡了這代人對祖國最深沉的愛。
實驗室里,科研青年們?yōu)橥黄?/font>“卡脖子”技術(shù)日夜攻關(guān),通紅的雙眼緊盯著實驗數(shù)據(jù),失敗了就重來;鄉(xiāng)村振興的道路上,大學生村官扎根基層,用知識和汗水改變農(nóng)村面貌;抗疫戰(zhàn)場上,“90后”“00后”白衣執(zhí)甲,逆行出征,防護服下的年輕臉龐,寫滿責任與擔當。我們這一代人,正以各自的方式,在不同的領(lǐng)域發(fā)光發(fā)熱,續(xù)寫著屬于我們的奮斗篇章。
年輕人啊,當你抱怨加班疲憊時,請記得:八十年前的凌晨,有人裹著單衣在戰(zhàn)壕里數(shù)著槍子;當你嫌棄飯菜不合口味時,請記得:林縣人民為了喝到水而全員上工,開鑿“天河”。相比我們目前吃的這點苦算什么,目前我們國家的芯片還被人卡脖子,高端機床還得進口,大學生就業(yè)壓力大,可這就是我們這代人的長征路,和平不是跪著求來的,是爺爺輩用熱血換太平,父輩們用脊梁托希望。而我們,定當以青春赴使命,讓這份精神永遠傳承,讓祖國的明天更加輝煌,確保這盛世如先輩們所愿,而我們的奮斗,才是對英雄最好的告慰。(龍鋼公司 薛萬輝)